偕千岁

磕诡秘血红 叉男EC 盗笔黑花 重飞是初心。
混入渣填词/摸鱼乱七八糟


★填词属自娱,翻唱请戳一下。
★写文属自愈,我开心就行。

【EC】渺束微光 监狱AU【二十七】

【二十七】

  

他再一次被安置回去时已完全不再反抗。

 

Erik把他从池中扶起,那些半凝固的白色蜡块从他身上碎落,坠入池中却如坠入死水,未能激起半点波澜。

 

他们静默无声地返回,Charles在低桌边站立许久。那些食物散发出诱人香甜的气息,但他们只是长久地死寂着。

 

“杀了我吧。”

 

Charles打破了寂静,他的声音在微微颤抖。

 

他熬过这四年,昏沉这四年,有无数个可能的时刻他就要放开双手任自己溺死在深渊。他的心脏从四年前开始汩汩流尽力气,他强撑起它一路走来,仅仅维持活着的状态。但它早已残破得不堪入目,再支撑不了一根稻草。

 

这太艰难,他以为自己早就百炼成钢,以为自己早就在幼时失去了一切,并以为自己重新站起来,不仅仅是为了自己。他甚至以为自己足够强大到去支撑世人苦痛。

 

但这世上的苦痛太深太重,他整个胸腔里用一个名字就几乎占满,那里爆裂开来只怕流出的全是苦水。

 

Erik瞧着他,看他倔强扬起的脸,看那眼罩浸透了水还是泪已经皱缩起来。他挑挑眉,“为什么?”

 

为什么?

 

你到底还在坚持什么?

 

Charles低低叹出一口气,紧攥了掌心。“你们是为Erik来报仇的吗?杀了我,不是比羞辱我更省力?”

 

面前气流微小波动,男人的手掐住他的下巴抬起,淡淡笑开,“何必?你死了没有任何用处。他不希望你死,你就得活着。我可是听说过你一句话……”

 

他的笑意愈发浓郁,“你说,他是你的选择。就算断了腿碎了骨头,你还是想选谁就选谁。”

 

他状似呢喃,“所以你现在,要重新选谁?”

 

……

 

Charles全身冰凉。

 

他记不起当时自己是用何等骄傲何等语气何种感情说出的这句话,他根本不敢记起。

 

而对方忽然放了手,他冷淡地命令,“把那些吃下去。”

 

“里面有什么?”听得出来Charles已经尽量平静,可那掩饰不了他声线里的惊惶。“里面有东西对吗?”

 

Erik凝视着他,“不用多问。”

 

果然……

 

他坐下来,伸手摸索,自嘲地笑笑。“明知有毒还会硬吃下去,我这半辈子都在做这件事。”

 

他握不稳那小勺,几个念头飞速从脑中闪过,他在猜测那是什么。不会致死,不会致伤,这两点上他们完全不需要用这种方法。而能让他放弃调查……

 

只有……

 

小勺当啷坠地,Charles猛然把桌上餐盘酒杯一推,玻璃制品应声而碎。玫瑰色酒液洒了一桌,也溅上他衣襟胸口。

 

“我不能忘记他!”

 

他大吼出来,怒意始料未及地窜上胸口,“你们不能这么做!杀了我,或者折磨我,但是你们敢碰他半分!”

 

“碰的是,你记忆里的他吧?”对方冷笑道。

 

他深吸一口气,感到有人凑近,而在那吐息凑在耳边时他骤然用全身力气暴起,凭感觉向他所在处踹去——

 

有什么东西的脆响,似乎是摔下了地。几乎是同一时间他就被狠狠压制,刚恢复知觉的腿被扼住,随后天旋地转之间他被压在了桌上。玻璃碎片划过眼罩,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。

 

男人嗓音低沉,显然又动了怒:“别不知好歹。”

 

……

 

Charles瞬间僵住动作。

 

不可能,这不可能。

 

他眼皮颤抖,手抓着桌沿,残留酒液浸透他上衣,令他通体生寒。他的牙齿开始打战,心跳快的要跃出喉口。

 

他侧过脸,每次呼吸小心翼翼,似乎怕那微抬的眼皮处、被玻璃划破的黑色眼罩之下看到的景象如他之前的千万个梦境,转眼破碎。

 

两个人僵持着,冷空气与他们耳鬓厮磨,缠绵似上个世纪的永世情人。他们的眼神终于对到一起。

 

Charles盯着那双墨绿的眸,失去心魂般启唇,惘然轻唤。

 

“……Erik……”

 

 

他再一次被粗暴地剥离了衣物,伏在桌上压抑不住从灵魂深处传来的颤抖。大块的杯盘碎片扫落在地,却仍有细小碎渣刺痛着他的肌肤。

 

男人脱去了手套,熟悉触感温柔抚过他的脸颊,又死死掐住他的咽喉,微凉指尖划出血痕。

 

他的声音却冰冷,“你说我是他?看清楚了Charles,然后再回答我,我是谁?”

 

Charles微喘着被迫抬头,“Erik。”

 

他得到了又一声冷笑,那人挑了挑唇角,笑的残酷而漠然,“Erik?我之前没有告诉你吗?你所谓的Erik Lehnsherr死了,在那个监狱,他最后一句话是问你信不信他。可他没有得到回答,Charles。你觉得他还会回来吗?”

 

“不,别再说了……”Charles畏惧地摇头却被固定,他在那双眸中只看到了浓郁仇恨。“别这么对我,别再说了,你回来了……”

 

他慌乱失措地要伸手抚摸他的脸颊,他隔着空气想要摩挲那面部锋利线条,想要将它软化。一如当年Erik曾温柔描刻过他的眉骨眼底。

 

手被毫不留情地按下,男人从高处俯视他,依然冰冷笑着,“是啊,以前的Erik可能太爱你,他什么都愿意,他想回来再给你种株花。可这几天那花死了吧?缺乏照料,终究是烂泥一团。

 

“可他舍得再让你受伤吗?他对自己发誓没有任何人能再伤害你。他有这样对过你吗?你现在什么样子,被囚禁,唯一的意义就剩下被我操。”

 

他另一只手触及他的眼睫水雾,轻柔拂去,如咒低喃着命令,

 

“记好了,我是Magneto.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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