偕千岁

磕诡秘血红 叉男EC 盗笔黑花 重飞是初心。
混入渣填词/摸鱼乱七八糟


★填词属自娱,翻唱请戳一下。
★写文属自愈,我开心就行。

【EC】渺束微光 监狱AU【二十九】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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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二十九】

  

Charles半躺在深蓝色的柔软沙发上,望着窗外一片萧瑟的荒草地。春天未曾光顾它们,它们死在了刚刚逝去的寒冬,就此再无生命迹象。

 

他被转移到这个房间里,更像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卧室。但同时监控行为也没那么遮遮掩掩,而是大方地暴露在每一个墙角。他知道自己逃不出去,也不想再逃。

 

门边传来被推动的声音,他没有转脸去看,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用目光观察一棵在雷雨中被劈焦的树。它的枝桠像是一把把残破的、抗争的利剑,突兀刺入阴翳的天空。

 

是个阴雨天。

 

Erik在他身边坐下,Charles用眼角瞟到他端来的棋盘,无奈地扯着嘴角笑了一下。他看着对方把棋子摆好,放在两人之间。

 

Erik移动了黑子。他低着眼,静静地等待。

 

Charles没有掩饰住自己的一声叹息,他微微偏转了身子,继续看向窗外。“别这样。”

 

“你喜欢下棋吗?”Erik并不理会他,自顾自地开口,像是陌生的两人开始第一次试探对方喜好。“供你打发时间,之类的。”

 

“……你不过是换了种方式凌迟我。”Charles的手攀上白棋,这种在狱中纸上凭空进行过的活动让他脑中短暂地眩晕,“而这对你什么都不是。”

 

 

他重复,“什么都不是,对吗?”

 

Erik抬起眼,冷冷瞪视他半晌,棋盘被猛烈地扫落在地。一阵乱响,棋子散落得到处都是,甚至有一个蹦上他的胸口。Erik站了起来,脸色阴郁,那目光像是锥子。

 

“你说对了。”

 

他转身走了出去,摔上的门震得山响。

 

Charles再次艰难地笑,把胸口上的黑王捡起,放在手心摩挲。那棋子在手中撩拨起异样的热度。

 

……“也许出去后我们可以真正地去下盘棋……我是说,如果你还记得我。”

 

你还记得我吗?

 

他翻身下来,把散落在地的棋子一个个捡起来,再摆好棋盘。他的手肘压入柔软的沙发,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,再次移动了刚才Erik的那步。

 

他自己与自己对弈,结果不言而喻。

 

只不过是替对方逼死自己而已。

 

大雨终于坠落下来,穿透偌大房间的空气,把冷冷湿气传入他的鼻腔肺腑。他放弃了棋盘,走到窗边,水汽立刻扑上面颊。

 

雨下的极大,Charles闭了眼感到水珠渗流进发梢顺着脖子向下流淌,感到皮肤被扑打到刺痛,到那些受过伤又再次愈合的地方。他痛恨那些地方,愈合得光滑如初,像是他从来无坚不摧。

 

……

 

在夜晚到来之时Erik来过一次,面无表情地贯穿他,而他咬着唇闭着眼,实在忍不住疼痛才低声请求,“慢一点……我疼……”

 

“疼?”Erik沙哑的嗓音摩擦过他的耳廓,“你下午淋雨就没事了?”

 

他在发烧,淋雨让他全身湿透,而直到现在身体还潮湿着。Erik的动作只让眩晕和疼痛加剧,他抱着男人的背脊,闷哼出来。那些水汽被热度蒸发,而那双手在他身上留下用力过猛的淤青。

 

然后男人毫不眷恋地起身,把他留在那里。没有出血,他也就没有再把他放入那个药池。他给自己披上衣服,走开几步去关了窗。

 

喧嚣的声音瞬间减弱。

 

地板薄薄地积了水,而Erik在他身边立着,继续毫无感情地叙述,“明尼苏达,你想去吗?我觉得也就是这个模样,或者说你还是想再去一次挪威?”

 

Charles无力地扭过头去,“我说过了,你不用拿这些折磨我。”

 

而Erik的声音忽而温柔,他抚摸着他光裸的背部缓缓拖长音调,“我会陪着你去欧洲,亚洲,去你说过的那些地方。你不喜欢吗?”

 

“我很抱歉。”Charles继续无力地回,倦意和疲乏已经蔓延上他的眼皮,他觉得额头像是要烧起来。“你不是他。我想要的是……”

 

“你只有我了。”Erik轻笑,弯下身来,贴着他的耳边缓慢吐出热气,“你什么都没有了,不是吗?你需要什么支撑你活下去,来恨我,然后我带你去看你喜欢的东西,像他说的……”

 

熟稔的声音与气味,熟稔的热度和空气里弥漫的一触即发的暧昧,却被他口中吐出的残忍词句一点点撕破。

 

Charles慢慢地伸出手去,无力地触到薄薄水层。他的指尖在那里划了两下,晕开小小波纹。“别说了。”他闭起眼,“别再说了。那些事情……”

 

“你早就知道不可能实现,对不对?”Erik依旧低低笑着诱哄似的说,透出隐没的危险味道,“你知道你这些话给了他什么吗?他人生中第一次期待着,第一次想珍藏着,他几乎要信以为真。他对你所有的蹊跷行径坐视不管,而你的回报可是真可笑多了……”

 

Charles嘶哑地叹出一口气,痛苦和不知名的情绪挤满了他的感官。

 

“你希望我是他,Charles,那我来替他完成你的承诺,你觉得怎么样?”男人的唇从耳边流连到脸侧,温柔得几乎像个吻。

 

但他知道那不会是个吻。

 

亲吻和做爱,或者和性交,终归是不同的。

 

果然,Erik短暂停留后抽身离开,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把人半拖着坐起。有液体顺着大腿流下,Charles脸颊一烫,忍不住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。紧接着他面前的棋盘被重新摆好,Erik坐在他对面,墨绿的眼眸玩味地看着他。

 

“下。”

 

他永远都是用着命令。

 

“你自己玩的不错,在我面前就不行了?”Erik搭起一条腿,语气自然地说。

 

他衣着整齐,姿态随意,而他则不着寸缕,在降下来的温度中低下头去。

 

他知道自己败了。

 

他当初一子错落,满盘皆输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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